秋千架
王者荣耀 #信蝉#
韩信 × 貂蝉
教廷特使 × 仲夏夜之梦
#0
秋千架周围的花将要开了。
#1
是韩信搬进来的第一个夏天。
他送走清理庭院的雇工,拉走一推车的陈年旧叶,发出咯吱咯吱的音色。韩信伸手用指尖戳了戳刚被修剪整齐的花丛,有些许扎手的触感,隔着血管与肉以皮肤。
花丛与花丛之间开辟出一条幽暗而宁静的小路。
踩上去的时候,有轻微的响声,像冬雪在脚下化作一团,使他已默默期待起真正的冬季。
不停用手拨开两旁探出来的枝丫,韩信终于看清了这小路所通的林中是怎样的一番场景。
或成簇或各自开放的小花,在丛林所罩的天然的阴影之下吟唱,之中的秋千架像方才有人起身一般,尚在远处轻轻地晃动着柔和的弧线。
他走上前去,试探地轻抚垂下的藤蔓。
上方叶的间隙之中,透下一点照射的日光,正巧打在韩信的脸上。
他侧过头去,避开落下的光,未能画出光斑的样子。
耳边是叶子以身体彼此摩擦的沙沙声。他阖上眼仔细听去,却好像有轻快的嬉笑声,在呵在闹地不知讨论些什么。
反射着阳光的、有如鳞色的粉末由上方飘落下来,在韩信想要憋出一个大大的喷嚏前,已就秋千架而倒下了身躯,在细而可闻的笑声中发出微鼾。
两舌的花蛇,多刺的猬,
不要打扰他的安睡。
蝾螈蜥蜴不要行进,
切莫毒害他的宁静。*
嘘——
上方的叶子相互靠近,遮蔽了最后的阳光落成了黑暗,也不再摆动,停留在原处。
夜莺,夜莺。
鼓起你的清弦来,
为他唱一曲催眠。*
#2
林中细小的声音依旧浅唱。
直至又有脚步声接近来,众声才停下。
它们重新唤着她的名字,化成点点的萤火之光接近在她的颈旁、指尖。
像河畔的灯火闪烁。
“您来啦。”
“您来啦。”
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停下来。
她俯下身子看着这个靠在秋千上睡去的陌生脸孔。
坚毅却平静,并不太柔和的轮廓在清冷的夜色中安宁。
手指点了一点他的脸,陷下去一小块皮肤,又随着她的抬手而重新回归。
并不是什么细腻的触感,确实像一个战士应有的凛风而过、而削出的样子。
“迷失在花园里的不速之客,霸占了我的位置。那就……”
伸出手去,萤光为她的手心递上心形的草叶。
在他的眼上轻扫,所过之处液体留驻,又消溶成了透明的无色。
“那就稍微惩罚你一下。”
点点的光亮围绕在两人的身边。
她笑起来,转过身去将要离开此地。
预在一个不会被发现的地方等候欣赏这人的洋相。
——等你醒来的时候,让爱情从此扰乱你睡眠的安宁。*
精灵们的嬉笑声再度响起,在嘁嘁喳喳的夜里即将迎来久远的日出。
这魔法的秘药,会让人醒来后,疯狂爱上看到的第一眼。
会是这秋千架上的某一根藤蔓的人。
某一簇转瞬难觅的萤火样子的精灵。
一朵恰巧飘入视野的紫蓝色的花瓣仙。
一抔扬起的泥土公。
想到这位愚蠢的人类男性将要为无以为继的虚无而投入一身的爱情。
像往昔,狂放的战神惜捧一朵残花。
游吟的穷酸诗人为箭射而亡的野兔哭断愁肠。
皆是她的愉悦。
脚步也将轻快。
只是手腕上突然的温热,林中的嬉笑骤停。
被抓住了手腕。
#3
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孔。
好像隔着一层薄如纱如纸的雾,他如何地眯缝起眼来,都看不透那一边的人。
知道她是惊讶的。那微启的口犹如他所见过的最美的栀子,拢出一个诱惑却又不失优雅的形状。
高而带了点弧度的鼻梁,让忍不住想起山峦,却也不及她的收敛的角度,丝毫掩饰不了无遮蔽的清气。
看不清她如爱琴海的眼眸,瞳孔是引人而往的漩涡。
发上的紫色的花瓣已合上,或许也是因了她的样子,羞于绽开,换得尴尬。
如果说为何虫蝶总是扑向新开的花蕊。
为何盗贼的心思移不开发光的银饰。
为何血族逃离不出赤色的诱惑。
为何禁果总会引人忘我摘取。
那么答案已然清楚。
他勾起嘴角浅浅地露出一个礼貌的笑。
“教廷特使韩信,新来的住客。”
#4
她也收起惊讶,换上熟练却并无关于内心的笑容。
“欢迎您,枪兵先生。”
看来爱情的魔药已经起效。
就让爱的颜色如一层雾遮蔽在你的眼前吧。
——尽管其中出了点小差错。
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。
千百年来游荡的自在的她,就算被成了战士的残花、诗人的野兔,倒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——就让这某个教会的走狗,也为我的离去而哀恸一次吧。
想到这里,她又笑了起来。
以如若荷叶的薄而滑的手掌抚上韩信的脸。
她凑过去,轻轻吹起气来。
气流中带着淡淡的花的味道,是这个季节里使人舒心的芳香。
“也想知道,妾身的名字吗?”
林中的嬉笑声重新响起,庆祝这个仙子的新玩具。
再勇敢的战士,又怎能逃离她的目光与轻抚。
韩信笑着站起身,轻取下她发间的紫色小花。
“不了。天亮要去神父那里祷告。就留着下次再告诉我吧。”
她的那句“妾身唤作”含在口中尚未能说得出口,便被闷在了原地。
随着他起身后的秋千,在将要迎来天明的夜色里,不知如何归去。
有些窘迫地清清嗓子,她坐上秋千。
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林里回荡。
像午后的阳光成就冬季的丝丝温暖,像湖面上落入的一片叶,像空气中飞起的绒絮。
好像一不小心便会轻巧地溜走,让人抓不住,只能以小步子跟着跑两步,又不得不待在原地,远远看着,无奈清凉结束在一瞬又融进热里,一抹阳色被浓云所遮落下透心的冷雪,被野鸳衔去的叶子没了踪迹,绒絮飞啊飞地迷失在雾里。
“妾身唤作貂蝉,静候您的下次光临。“
韩信没有回头。
他抬起手来挥了挥,也不知是诺许了再来的邀请,还是对她这森林中的神秘告个短暂的别离。
却是知道,他会再来的。
#5
月光由半敞的窗子投入,落在他整洁的房间内,打出一片银。
貂蝉的周身泛起光亮,身子毫无阻挡地穿过窗子,在韩信的身边而立。
她掩口看着男人的睡颜轻笑,勾起嘴角没有发出声音。
听得韩信的微鼾在房间内成了咯噔咯噔的秒针以外仅有的声音。
床头上一朵已然绽开的紫花,在月光下是浅浅的颜色,像镀了一层银,也随着貂蝉的到来而缓缓地合起了花瓣,孤零零地安静地蜷在未点的油灯下阴暗的角落,为仙子而作陪衬。
睡眠中的韩信皱着眉头,呼吸的力度是深而重。
貂蝉纤细的手指在他的眉头轻轻的挥动,落下点点的萤光。
“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就由我来稍微装饰一下你无趣的梦境吧。”
#6
面上黑斑的老妇撩开面纱露出深陷的眼眶、无神的双目,薄而破碎的衣物下伸出干枯如残藉沙堆中老木的手。
他转过身去没有理会面前的求助,继续向前走着。
每一步都走得缓慢,却稳得很。
甚至与那一日走在通往花园深处的小径上时没有什么不同。
两旁横布的碍眼的尸骨,也与落地的枝丫没什么区别。
耳边是不知来处的哀号,他依旧向前走着。
沿着手指尖滴落的鲜血啪嗒一声终于掉在地上,被泥土吸收了去,再无痕迹。
而下一滴已在下流的路径上。
她呆呆地站在那里,并不太明白这是何种的梦境。
而在来临之前,那句“无趣的梦境”倒像是个讽刺了。
周围像有一层浓重的黑雾,将这个冷漠的他与周围涂画了黑斑的呻吟的将死者们彻底隔离。
无尽的黑夜倏忽地闪在明晃的灯光,她与他皆眯起了眼来。
巨大的吊灯之下,是满了室内的灯烛,飘忽着打出他的影子。
在阻隔了外界一切的彩色琉璃墙下,神父合上书本,发出一声厚重的碰撞音,是书页粗糙的纸张为一薄薄的空间而相互争夺。
韩信的脸在光里清晰无比,依旧是那张坚毅得失了柔和的线条,在颈前区落下的阴影都像是有冰冷的温度。
他的声音没有颤抖,在宽敞的教堂内贯彻。
像一条狠抽在马匹后臀上的鞭。
像一杆直入云霄的长枪。
像一瞬面对乞求的老妇时毫无斜视的不回头。
像一艘驶离欧罗巴大陆的义无反顾的大船。
他说。
“我仍不后悔。”
#7
“哪怕时光倒转多少次,我也救不了他们。”
貂蝉的身影在灯下清晰了起来。
随着长枪在空气中快速掠过的“咻”的一声,指在她的鼻尖。
一瞬间脑内浮光掠影,貂蝉未能整理好应说出口的语言。
烽烟狼藉、擦枪走火。
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战士脚踝的生者、用以挡刀而带着不解表情倒下的青年。
尽在这片大路上试图苟活、挣扎,为了生存、为了从死神携来的疫病中逃脱。
奈何……
没有解药。
是有如石鼎的重力在拽着身体下沉,在窒息感中无力挣扎。
只有战斗。
无论面临有形的敌人,还是无形的对手。
不知在哪一个时刻,便会沾上同样的病毒。
他收回手上的枪,对着站在原处的她笑了一笑。
光亮收敛。
是开了紫花的林中,生长着藤蔓的秋千架在原地晃着荡着,耳边由死寂又回归了精灵的嬉笑,围绕在两人的身边。
他用手蹭掉貂蝉侧脸上留下的咸涩的泪,又在她的耳边一甩手,变幻出一朵含苞未开的紫色小花。
随着她止住哭泣,小花慢慢打开,露出其中熠熠而亮的光芒。
仍旧看不清她的样子。韩信在一层薄雾的这头轻轻笑起来。
“谢谢你,来装饰我的梦。”
#8
貂蝉醒来时,阳光落在被子上,洒出一片温暖得犹如新收的麦粒的颜色。
她看着空得过分的房间,好像一切家具都尚未摆放,又好像即便摆入也是多余和碍事。
床头上的紫花仍旧没有开放,更没有梦中那般闪耀的样子。
是一个长长的梦。
只记得压抑,像在胸口揣了个空酒瓶*,也想不清楚具体的内容。
——在哪里,都有谁,做了什么事,讲了哪些话。
她从床上起身,向窗外看去。
楼下正打扫庭院的男子像是感应到了一般,回过头来。
扎着马尾的戴十字架的特使,身后是今日方才升起的朝阳的明晃晃的色彩,照在他的头发上,让她想起昨日来时月光之下他硬朗的线条,在睡梦中的样子。
让她想起一句贯穿了如昼灯光的“我不后悔”。
貂蝉一下子便明白过来。
不知那个戏弄的对象用了什么小手段,竟将她也骗入了睡眠。
仔细看去,却看不清楚他模糊的样子之中,具体是一张怎样的脸孔。
貂蝉眯起眼来,依旧好像隔了一层梦幻的薄雾,只有怦咚怦咚的心跳响得大声,让她几乎不能再看下去,向后几步重新回到床上,陷下一个巨大的痕迹。
她伸出手放在心口上。
这样的感觉还是头一遭。
越是回想前夜的梦境,便越是克制不住好像将要从口中吐出悬吊着的心脏的上逆感。
#9
“貂蝉小姐!”
她听到韩信的声音由窗下传来,便又回到那窗边,看着他对自己笑起来的样子。
于是轻巧地纵身一跃。
身体化作点点的光芒,穿过薄薄的窗户,向着韩信的方向下落过去。
像夜里的萤虫飞向花蕊,像鸥鸟划往夕阳。
韩信张开双臂。
缓冲之后未能落入怀中,却是在半空中一个转身,绕到他的身后,发出浅浅的笑声。
足尖点在地面上,她的周身发出光芒。
韩信抓住她的手腕,安静地看向她的脸。
笑起来如月的眉,凝望时似海的眼。
一颦一笑间的灵动,在她一个玩笑的转身。
在薄雾的彼端。
另一只手在她面前展开,露出一朵小小的花。
花瓣缓缓地合上,将香气包裹进其中,不再展示给外人。
他笑着眯起眼来,将小花别在她的发上。
“用它这一朵换你这一朵,可以?”
貂蝉又掩面笑起来,发出咯咯的声音,句子中带了些少许的羞嗔。
“那我要用什么来换您呢?”
二人向着林中的方向走去,轻快的步伐点在已收拾干净的小路上。
韩信由她牵着,在身后看她拉住自己前行时,连散下的长发也是一起一伏。
“用今夜也来到我的梦中,交换我的坦诚吧。”
林中的花已尽数阖上了瓣,草叶的味道冲进鼻腔。
头顶上叶间的空隙让阳光无遗地洒在秋千上。
韩信坐下,拍了拍自己的腿。
“还有明夜。”
貂蝉侧着身子坐了上去。
后股的肌肤贴在他衣裤的布料上,是并不怎么顺滑的质感在摩擦。
她别过脸去没有开口。
“后夜。”
“大后夜。”
还是噗嗤一声笑开,轻点他的前额。
小而柔软的指腹,是她的无奈。
“枪兵先生,究竟是需要多少个夜晚。”
韩信握住她的手,以唇亲吻。
似乎也是将电流由此上传,她羞赧之中想要抽回手,却又抽不得。
“我希望是今后的每一夜。”
#10
如果说幽林的夜晚是在鸟儿与精灵的歌声中度过,那么韩信则是梦魇。
战争的记忆有如血色的獠牙,在每一个不得安眠的夜,以梦的形式啃噬他的伤口,让他未痊愈的疤痕被一次次地撕扯开,却不给机会让时间教他愈合。
他松开手,眼中依旧是笑意。
她却觉得味苦了。
便抬起手来抚上他的眉头。
“感恩您的坚强。”
在他的耳边絮语,周围精灵们安静得好似不曾存在。
“只是过往罢了。”
貂蝉收回手来,立起手指抵在韩信的唇前,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心口像被玫瑰的荆棘所捆绑,在收束的过程中不断扎在心上,是将要窒息的疼痛感在掠夺她周身的血液。
——只可惜,你所渴望的宁静平和的梦,以及梦里那个美如花眷的女子,是名为爱情的魔药,而不是貂蝉。
#12
彼夜。
依旧是没有什么装饰摆设的房间内,貂蝉睁开双目。
她看了看枕边安眠的韩信,已不再是以前紧紧皱着眉头的样子。
却是不知这梦里有没有紫色的小花,有没有藤蔓深处的秋千架,又有没有她掩口笑起来的样子。
起了身子,去拾起先前被胡乱丢在地上的衣物。
身上红色的印记在月下明显,直至被衣物覆上。
她轻嗅,尽是与他接触过所留有的纪念。那般果敢的战士,却在某些方面格外的温柔。
她裹紧衣物挥了挥手,点点萤光的精灵便由窗而入,在她的手中递上药瓶。
又像那时一般,她在韩信已阖的眼上洒去,口中轻轻吟诵起来。
“梦将残,睡方酣……”*
“啪”的一下。
熟悉的触感。
是她以为玩笑开始一般,在这个玩笑结束的时刻重演。
就好像咯噔咯噔的秒针,兜兜转转一大圈,最终又回到了起点。就好像他一次又一次地做着同样一个重复的梦,都不曾改变那句不悔。
韩信睁开了眼,握住她的手腕。
#13
这是他这么多个日夜以来的第一次看清楚貂蝉的样子。
在月色里顺流而下的泪,似第一夜的梦里,那个走不出他梦的女子。
她的眼里的光辉,像是世上最明亮的百合,像北方最无虑的郁金。
她微启的朱砂的红唇,是每一次的嗔笑,叫他“枪兵先生”后讲些羞而有趣的话。
“……从此欢爱复深深。枪兵先生,药效已经解除了,请继续去见你本该爱的人吧。”
韩信的手一用力,将她拉向了自己。
快速掠过她手中的药瓶,也在她的眼睛滴下解药。
一直以来的那层薄雾终于消失了。
貂蝉才看清面前的男子。
并没有记忆中的那么好看,硬朗的线条不柔亦不暖。
梦境之中所遇无数次的战场上的不回头,是他自私的苟活的冷漠。
而不知什么时候,反给自己施了魔药。
看着面前赤着上身的韩信,想起入夜前二人的翻覆缠绵,她没能开口说些什么。
只是化作穿透了他的金粉,让他抓了个空,在窗台上重聚出样子。
看不清是什么表情,她挥了挥手。
误入她的秋千架那时,他也是用同样的动作道了一句“再会“。
而她的这一挥,怕是诀别了。
#14
韩信向外看去。
清晰而明亮的月色落在庭院里,却少了一只精灵。
伸出手去,床边的空荡尚有肌体残留的余温,却少了一个精灵的她。
他又将愁于战乱的梦魇,阖了眼却是空荡的、在远处乱晃的秋千架。
上方的阳光落在藤蔓上,小花闪烁出明亮。
见得起舞的她。
是在一切战争打响前,路过此地时的惊鸿一瞥,起舞的蹁跹的精灵,才更像是爱情的魔药。
受这驱使,才会在平息了一切以后,重归故地。
只为某一时的光里,有那个她的样子。
他捏起床头干枯得将要结束生命的花,语气低沉着在房间内回响。
依旧是那挞了马臀的皮鞭,是那笔直而上的长枪。
成了驶离欧罗巴的航船,化作心头的不悔。
“起来。带我去找她。“
#15
秋千架旁的精灵们噤声不语,谁都不敢打扰郁闷中的仙灵。
只得纷纷藏进花里,又悄悄合上了花瓣。
赤裸的双足点在地上,她晃起秋千,目光却不知落向何处。
入口的空气波动,貂蝉惊觉地站起身来。
由精灵所引领的闯入结界的男子,梳着高马尾戴着十字架,以生了持枪的茧的手拨开两旁的枝丫。
如梦中一样。
被划破的手上滴下鲜血,他却行得义无反顾绝不回头。
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。
以双臂紧紧拥住她。
貂蝉没有躲避,倒是讲话时的声音有些呜咽着听不清楚。
“魔法已经失效了,枪兵先生,您是自由的。”
他摇摇头。
布料上缠了她的发丝,在他的鼻息间尽是不可抵挡的芳香。
“你给我施的魔法,不会失效的。”
她阖上眼。
“您已经醒来,妾身不再是爱情的样子了。”
“我确实醒了,可你比爱情的样子更美。”
#16
韩信将她抱到秋千上坐好,蹲下身子去仰起头来看着她,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。
“那你怎么哭了呢。”
她以手掩面的动作被他给拦了下来,只得把脸别到一边去,手指暗搓搓地拨弄着一旁的花。
“因为发现,没有了爱情的魔药,妾身依旧心悦于您。“
#17
貂蝉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,埋在他的怀里。
他也笑起来。
“你是魔鬼吗?”
她指了指一旁满脸委屈的引路的精灵。
“您才是魔鬼。”
#18
韩信的战争没有结束。
貂蝉的仲夏不会凋零。
“我的一切生命之力啊,用爱和力量来尊崇貂蝉,做她最忠贞的骑士吧。”*
#0
秋千架周围的花终于开了。
△一些梗的出处
滴上魔药后,会爱上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,是《仲夏夜之梦》的设定。
*两舌的花蛇,多刺的猬~切莫毒害她的宁静。
*夜莺,夜莺~为他唱一曲催眠。
——出自《仲夏夜之梦》第二幕第二场
*等你醒来的时候,让爱情从此扰乱你睡眠的安宁。
——出自《仲夏夜之梦》第二幕第二场
*在胸口揣了个空酒瓶
——出自《第十二夜》
*梦将残,睡方酣~从此欢爱复深深。
——出自《仲夏夜之梦》第三幕第二场
*我的一切生命之力啊,用爱和力量来尊崇海伦娜,做她最忠贞的骑士吧。
——出自《仲夏夜之梦》第二幕第二场
*#14
Either death or you I'll find immediately .
——出自《仲夏夜之梦》第二幕第二场
-其他
这次就不说什么废话了,莎士比亚太好看了入坑入坑!
本来想用西一点的句子,但觉得本来就把握不太好的性格会因为那种用着贼生疏的话风更加ooc。哦,上帝!用靴子狠狠踢他的屁股!【不是
总之我们下期再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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